光年不及一碗湯 Date : 2012/02/17 (Fri) CM : 0 Category : [夢遊記]

這幾天新聞狂播鳳飛飛過世的消息
媒體刨八卦說她生前吩咐兒子跟律師對外隱瞞過世的消息
包括她在台灣的家人及兄弟姊妹
我阿母跟鳳飛飛差不多歲數，算是看著她一同成長的
那個窮苦年代，阿母自己也才十來歲的小屁孩一個
白天在工廠打工啃白飯度日還要寄錢回家養父母養弟妹
前些年我外公外婆過世，舅舅們為了爭家產上演數齣好不難看的家庭肥皂劇
我阿母當時就簽了放棄繼承還放話跟這些沒親情的手足們斷絕來往
這些天阿母看著鳳飛飛說不要讓家人知道死訊的事竟悲從中來
吩咐我在她身後也不要通知我那些舅舅阿姨們來湊熱鬧
順便開始回想起小時候在那個無情的家庭沒被善待的故事...。

然後我也順便倒帶了一下我的小時候...

大概是小學二三四年級左右
某天中午放學回家就看到阿母躺在床上氣若游絲仿若臨終
用一副交代遺言的口氣叫我打掃打掃家裡、倒倒垃圾順便顧下妹妹們
我又哭又氣的邊打掃邊看著妹妹還在客廳奔跑玩耍
忍不住尖叫：『老母都快掛了妳們還玩！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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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姊上星期帶著剛滿月的小BB回來住幾天
給我們過過抱BB的癮也順便補坐月子
一坐一發不可收拾，老母說她看到阿姊月子在婆家做的不太好簡直心痛至極
再加上老母超愛幫BB洗澡，在我看來她比老爸還愛小孩
看完BB可愛的一面，一起生活久了也開始領教她魔鬼的那一面
我現在只覺得我對BB的愛是禁不起考驗的
伺候BB洗澡、幫她洗衣服、偶爾哄抱一下...
是不會討厭這隻小BB
只是很無感的跟BB說我做這一切不是為你老母而是為我老母做的

稍稍倒帶一下回到四、五年前

親愛的Molly
妳說我某種程度承擔了我姊作為家中老大的責任
在T大農學院邊散步邊交換家庭生存心得的那陰沉下午之後許久
我發現年紀漸長臉皮越厚，已經不覺得這個家裡有什麼我非扛不可的責任
時間果然是個好東西

跳回現在，This moment!

老母最近改口說希望我過得快樂
我也想對老母說：我也希望妳過得快樂

快樂就是對人生最好的報答了